第(1/3)页 花伯住在自己的屋子里。 东边这种地方,当真是不太干净的,特别是到了夜里,更是如此,因此之故,花婶一般是不敢住在这里的。这不,在这个时候,她出了屋门,或者是去了的娘家,或者是走亲戚去了,至于到底害怕什么,这谁知道呢? 一时之间,在此屋子里,便只剩下花伯了,睡了一觉醒过来时,似乎听闻到有人在门前那株柳树上哭泣,声音相当之小,不注意听的话,还听之不到。 这使花伯想起关于那株柳树的事情来了。荒村的女人们,实在是想不开了,或者是在深沉的夜里被人暗算,遭到人的强暴,或者是患有某种严重的精神疾病,往往会选择在那株柳树上上吊自尽。 不过对于这些事情,花伯之前并不在意,认为是不存在的,甚至可以说是迷信思想,可是今夜不知为何,竟然听闻到这种恐怖的女人的哭泣声,念及此处,不禁长长地怅叹着。 本来是不怕的,可是最近这段时间以来,不知为何,可能是吃了某种不干净的食物吧,肚子不舒服,便血,因此之故,到了此时,可以说他的身体是相当虚弱的,在这种情况下听闻到这种东西,直接就把他吓着了。 更为可恨的是,花婶又不在家,独自留守在屋子里,半夜三更的,听到了这种女人的哭泣声,这肯定不是什么好的兆头。 花伯甚至想逃离此处,亦如花婶那样,直接就去亲戚家串门了,或者是去街道上,于车水马龙之中,了却这一夜。否则的话,长此下去,显然不妥,对人的精神可谓是相当不利,可能不久之后呀,便会失常,出现一些可怕的问题了。 可是真的要逃出此地,实在是有些舍不得,毕竟都住了这么些年头,再要离去,去过那种漂泊的日子,似乎不妥。至少花伯是不愿意过那种日子的。 加上腿脚相当不方便,略走动一两步,便不成了,颤颤巍巍的,似乎风轻轻一吹便要倒下了。 加上便血,此时似乎只能是住在自己的屋子里了,可是独自聆听着那种女人的哭泣的声音,纵使是之前自己没病的时候,那也是相当害怕的,此时就更是如此了。 于是长叹一声,不再打算逃去了,而是无奈地住了下来,就住在自己的屋子里吧,如此一把年纪了,再还要去往何处呢? 加上门外开始不住地落雨,在这种落雨声中,之前的那个女人的哭泣似乎更近了,好像就在花伯的屋子门前,这不,到了这时轻轻地敲叩着屋门,有如想进入,在这凄凉的雨夜,与之促膝长谈,甚至…… 不过花伯是不想与之有任何来往的,听闻到了这种敲门的声音,当时便不行了,努力想爬起来,而后无论如何也要离开这里,因为觉得此地已然是不适合居住了啊。 正准备爬起来逃亡之时,听闻到门前大路上有冯大爷的声音,似乎看到了自己的绯绯,这不,追问着,为何就不等等自己呢? “绯绯,阔别多年,六十年弹指一挥间,本来以为可以与你白头偕老,不成想你一去不复还,搞得我空空地等了这么些年,此时见到了你,能不能让我摸摸你的小手手呢?”冯大爷不太正经地问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那个妖艳的女人。 “……”可是那个女人不知为何,竟然什么也不说。 “你别害羞啊,都这么多年了,咱们是不是趁着夜色荒凉,到屋子里去喝杯小酒,畅谈一下人生,倾诉离别之苦呢?”冯大爷笑着问道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