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二叔,那扳道岔的老头能行吗?”彪子含糊不清地问,“我看他那死样,像是刚从棺材里爬出来的。” “那老头叫老赵,以前是安德烈在铁路局培训过的徒弟。”李山河站在一旁,“安德烈虽然倒了,但这层师徒关系还在。再加上两瓶茅台和一条红塔山,这岔道他肯定给扳过去。” 正说着,那间扳道房的门开了。 一个佝偻着背的老头走了出来,手里提着盏昏黄的马灯。 他左右看了看,确定没巡逻队,便慢吞吞地走到铁轨分岔口,用力把那个生了锈的扳手往下一压。 “咔嚓。” 一声沉闷的金属撞击声。 原本通往正规货运编组的轨道被切断了,导向了一条废弃多年的侧线。而那条侧线尽头,正好停着那列即将挂靠的K-109次军列。 “动作快!”李山河低喝一声,“只有二十分钟。等车头挂过来,咱们的货厢必须挂在倒数第二节!” 几十个兄弟加快了动作。 就在这时,货场另一头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,夹杂着狼狗的狂吠。 “干什么的?!哪个单位的?!”几束强光手电照了过来。 是路警。 三驴子脸色一白:“坏了,这帮孙子怎么这时候来查夜?” 彪子把剩下的粘豆包一口吞了,手往腰后一摸,那把杀猪刀就到了手里:“二叔,干不干?” “干个屁。”李山河按住彪子的手,“这是国内,不是香江。把刀收起来。” 李山河整理了一下中山装的领口,迎着手电光走了过去。 “哪个单位的?深更半夜在这鬼鬼祟祟!”领头的路警是个大个子,手里拎着警棍,那条狼狗呲着牙,离李山河只有半米远。 第(2/3)页